九酒🐑

阿卡姆骑士片场，带着小桶出走找野爹（不是

有一点点酥皮的苗头

我流乙女，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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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炸毁了阿卡姆。

　　实际上我偏心严重，爆炸中心在小丑的牢房，他边上的牢友都被我放出去给蝙蝠侠下绊子了，我只留下了小丑。

　　他活不活无所谓，我真的无所谓，虽然我往他肚子里塞了一打的炸弹，但是我真的不在乎他的死活。

　　不过他要是活了下一次我就要炸蝙蝠洞了。

　　斯莱德翻过一页报纸：“冷静点，你的杀气都快成形了。”

　　我紧紧握住手中的拖把，长舒一口气。

　　“抬脚。”

　　你在外面再牛逼，回来家里你妈拖地你还是得乖乖抬脚。

　　斯莱德顺口一问：“你给我的那笔钱……”

　　我把擦好的花瓶放到架子上：“我劝你最好不要去寻找它的来源。”

　　斯莱德：“你怎么保证蝙蝠不会追踪到你的踪迹呢？”

　　我冲着他笑了笑，然后迅速恢复面无表情。

　　“因为我的黑客技术就是蝙蝠侠教的。”

　　这叫，师蝙长技以制蝙。

　　我就是要用他的钱找别的男人养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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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医疗知识储备也没那么丰富，一大半都是帮家里的义警处理伤口用的。

　　来到这个世界连着一个月我都在焦虑骨头断了怎样会愈合得好一些，长期营养不良打营养针好一点还是吃药膳好一点，孩子老是做噩梦怎么办，香薰放歌陪睡都试过了，没用啊！

　　杰森不挑食。

　　这一点我很清楚——我家那个也不挑，阿福做什么他都能把肚子填得圆滚滚。

　　刚被我从阿卡姆接出来的小孩何止是不挑食，我要是不拦着我看他能把我放上去装饰的兰花都吃了。

　　……虽然也不是不能吃。

　　每一次他都是狼吞虎咽，争取将更多的食物填进肚子里。

　　——就好像有人会将它们收走一样。

　　我只感觉好像有一只手，虚空捏住了我的心脏，将它狠狠摔到地上，捡起来，再摔下去，伴以尖锐的笑声。

　　面对我的家人时，我也不总是坚强的，我只好自己尝试去控制用量，终于在某一天，没有突然惊醒也没有突然的尖叫，杰森好好地度过了一个晚上。

　　我屏气敛息，靠着床头的桔灯，睁眼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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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体谅杰森在经过那样的虐待后对待与韦恩有关的都如惊弓之鸟避之不及。

　　但是为什么他会比较亲斯莱德啊？！

　　我不理解，我也不想接受。

　　我捧着给斯莱德泡的茶，思考能不能在里面下泻药。

　　“不管你在想什么我劝你最好别。”

　　斯莱德走来站在我旁边，视线倒还紧紧盯着场内正在打靶的杰森。

　　“他学得很快，可能用不了一年，他就可以重回哥谭。”

　　我哼了声，打消了给他下药的念头，毕竟在杰森出师之前我们还得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好一段时间。

　　“我家的孩子一向优秀。”

　　斯莱德缓缓地重复：“你家的。”

　　我理直气壮：“抢来的就是我家的。”

　　斯莱德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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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微妙地接受了我其实是其他宇宙来的仙女这档子事。

　　……主要还是因为我和布鲁斯肖像的这张脸。

　　瞒不住，根本瞒不住。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是韦恩家的程度。

　　我都考虑过杰森要是对我这张脸PTSD了我就去整个面具戴着。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哥谭小火柴，唯一使命就是点火烧了阿卡姆。

　　杰森倒是没对我这张脸发表什么意见。

　　不过晚上我听见他在被窝里偷偷哭了。

　　我就知道，我哥真他妈是个罪孽的男人，都作成这样了一个个的心里都还有他。

　　我心里也有他？

　　可笑！

　　我到现在没回去韦恩庄园放火当然是因为阿福还在！

　　才不是因为什么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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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当然没住在哥谭，环境太差，不利于病人恢复。

　　大都会实在是个好地方。

　　风景好治安好，卢瑟要是没老搞什么幺蛾子我会更喜欢这个城市的。

　　实在要说的话，我和卢瑟关系其实还不错，毕竟正义联盟的主席常居大都会，这个常居的意思是，超人伴随的麻烦大多也都在大都会。

　　韦恩集团是正义联盟的资助人。

　　所以我每次都只能捏着鼻子去和卢瑟谈重建的具体事项。

　　他同情我花钱打水漂，我同情他住的地方隔三差五就要被砸。

　　甚至卢瑟还建议过我要不把我哥踹了自己挑大头，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告诉他我会考虑的。

　　第二天就听说卢瑟的研究室又炸了。

　　小心眼的蝙蝠，你怎么敢惹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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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都会和哥谭就隔了一条河，但想弄点哥谭的消息可真不容易。

　　吃过早饭后我要帮杰森做训练前的拉伸，顺便瞥了眼今天的新报纸头条，蝙蝠侠携罗宾再破一案！

　　我手下一个没收住。

　　杰森吸了口冷气：“…西尔维娅？你看到什么了？”

　　我连忙给他揉揉揉，面不改色地糊弄道：“看到了超人的头条了，他胸还挺大的。”

　　杰森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又转头看了眼沙发上的斯莱德。

　　等到准备工作做完，我连忙把桌上的报纸卷起来，打算一并塞到垃圾堆里扔掉。

　　“西尔维娅。”杰森忽然喊住我，支吾了半天才说，“…我，我还在成长期……”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鼓励他：“嗯，杰森以后会长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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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扔完垃圾后我又顺路去了趟超市。

　　白天的时间都是杰森的训练时间，我回去也没事干，上新的片子我都看完一轮了。

　　不过好像附近刚开了家新咖啡厅，之前买东西时收到了优惠劵，不如待会儿去坐坐，中午记得赶回去做午饭就好了。

　　我还在生鲜区犹豫了一下要不要买两条鱼回去煲汤，脚下一个打滑，下意识就抓住了旁边人的衣服。

　　刺啦。

　　好心人的手托在我的腰间，我的手在他开了缝的袖子上。

　　咦，他手好稳。

　　事故是因为新招的员工没及时拖干积水，虽然我说了没关系，但超市还是赔偿了我新鲜的鱼肉。

　　付完款后我找到好心人道歉，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听见我说话脸上就泛红，怪事，今天气温也不高啊？

　　我盯着好心人衣服上的断口琢磨了一会儿：“要不我去你家给你补衣服吧？”

　　好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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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心人的家离得也不太远。

　　我没等上多久他就换好新衣服出来了，黑框眼镜加格子衬衫，朴实无华。

　　我跟针线斗智斗勇的时候好心人还去泡了茶，我看他实在紧张，琢磨着得找个话题，不然就他这么盯着我原本就不算多么顺手的针线活迟早得给自己扎成蜂窝。

　　我看见了墙上贴着的照片，顺口一问：“你是……记者？”

　　“啊，是的。”好心人应当也想打消这尴尬的气氛，“小姐是什么工作呢？”

　　我停下来，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这几个月来的举措，十分不确定地说：“我应该是……全职妈妈？”

　　好像我除了照顾杰森也没干什么……没钱了就去偷我哥。

　　好心人脸上当即露出了相当微妙的表情，说话都磕磕绊绊起来：“原来…你已经结婚了？”

　　“没有啦，我是和……我哥的养子住在一起。”我低头去找针尖的地方。

　　好心人的声音听着好像要飘起来：“……你还有个哥哥？”他莫名一抖。

　　“没有。”我冷漠道，“他已经死了。”

　　真正的ATM机不需要会说话，他只需要负责往账户里塞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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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只要不谈到我哥，我觉得我还是很好说话的。

　　我还和好心人约了明天去那家新开的咖啡厅。

　　相见即有缘，况且我看他还挺眼熟。

　　“克拉克·肯特……”

　　我仔细琢磨着好心人的名字，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但就是感觉莫名熟悉……又是我哥误伤过的？

　　那好像就正常了，毕竟蝙蝠侠造成损失的文件最后都要拿来我手里过一遍。

　　也就是左手递个申请右手批个同意的过程。

　　想那么多，先赶紧回家给杰森煎鱼排去了。

　　继咖啡厅后，我又和克拉克约了几次。

　　我也是才知道他在《星球日报》工作，写过不少有名的报道。

　　因为工作需求，克拉克去过不少地方，我挑着记忆里有印象的名字说，他全都能接上话，还能再提一些我不知道的。

　　和克拉克相处确实很愉快，如果他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说不定我会大张旗鼓地去追他。

　　经历越多我越觉得，天天刺激不可取，平平淡淡才是真。

　　可能是我这样的想法太摆烂，报应即刻就来。

　　一年都没出过门的杰森站在我身后，幽幽地说：“这就是你最近每天都出来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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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踪是罗宾的基础课。

　　但是……呃，他这个话怎么说的好像我是出来偷腥的一样。

　　我愉快地给杰森添了椅子，可他一直盯着克拉克，搞得淳朴小伙后面说话都小心翼翼。

　　见此我只能遗憾地表示下次再约了。

　　回去路上杰森一直闷声走在前面，我晚上给他卷了辣热狗都没能软化小罗宾的心。

　　直到临睡前，杰森背对着我，小声说：“我觉得他很眼熟……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我一个鲤鱼打挺，爬上床去着急询问：“你也觉得他眼熟？你也见过他？”

　　“你干嘛突然靠这么近！……”杰森手忙脚乱又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放，最后还是扭过头，“我见过他，我肯定见过他，但是你知道的，我见过的只有罪犯……”

　　不，不，除过罪犯，还有一种可能。

　　一个能让蝙蝠侠放心带给罗宾看的超级英雄。

　　我也见过他，他每次见到我都是我收到赔偿单的时候，容易害羞的小镇男孩每每都会移开视线，不敢看我的眼睛。

　　……你看我啊！你砸了我那么多钱还不用那张脸让我过过眼瘾吗？！

　　搬家！现在就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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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这般，我们搬回了哥谭。

　　一个氪星人止步的地方。

　　听到这个消息杰森整个人都开心了起来，新家的地方是他挑的，搬过去后他还陪着我去市场挑了些盆栽和小动物。

　　我也很开心，又去我哥账户里提了点钱给杰森，让他加把劲去干翻蝙蝠侠。

　　招兵买马搞乱子我就没参与了，这方面斯莱德是专业的。

　　蝙蝠侠满哥谭乱飞的时候我在喝可乐看剧。

　　蝙蝠侠在解谜的时候我去厨房煮了火锅看直播。

　　蝙蝠侠在被家猫挠了到半残的时候，我又从他账户里顺了一笔钱打赏给了直播里的漂亮妹妹。

　　天快亮的时候我发现了不对。

　　不是，我猫呢？！

　　我给斯莱德抠了个问号，斯莱德回复我一段录音。

　　点开之后是蝙蝠侠那喉癌晚期的声音：

　　“我们需要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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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骑着小摩托一路风驰电掣到了韦恩庄园。

　　然后绕到后院去翻了墙。

　　太好了，这个世界没有达米安修墙，我还能翻！

　　大宅里十分安静，只有一个寸头猛男在客厅等着我，跟他比起来我养大的杰森充其量只能说是中等。

　　猛男开口：“西尔维娅，你……”

　　我脑袋上全是问号：“你是谁？”

　　猛男说他是提姆。

　　……

　　？？？

　　等会儿，提摩西虽然也很壮，但他那张脸起码还能看出来点熟悉的样子。怎么这个世界这样放飞自我？

　　“呃，你和我认识的提姆长得不太一样，你比较……”我比较了半天，憋出来个词，“…健康。蝙蝠侠喊我过来的，他人呢？”

　　“我已经通知他了，他会来……”

　　没等提姆说完我直接转身上了楼，目标直指蝙蝠洞，这个世界的蝙蝠洞没有我的信息，没关系，我有紧急代码。

　　系统在报警？关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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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洞里正上演着舌战群蝙的大戏。

　　面对蝙蝠侠这个不会听人话也不会说人话的大山，小杰森略显颓势，然后他听见声响抬头看见了我。

　　杰森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转回去对着他爹开始输出：

　　“你怎么能带她来这里？！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布鲁斯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解：“我……”

　　我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挡在杰森前面：“你又惹他不开心了，我们说好的，你为什么老做这样的事！”

　　布鲁斯抿平的嘴角甚至往下耷拉了一个度，“我只是想给杰森做个检查。”他看向我，“你为什么会……回来？”

　　我攒起来的气势荡然无存：“啊？不是你想跟我谈谈吗？”

　　布鲁斯：“我以为那个账户里还有钱已经是我的态度了。”

　　我：“……”

　　他妈的，斯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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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努力假装平静：“我是来接杰森回家的。”

　　布鲁斯露出了不赞同的目光：“起码要做个检查……”

　　我拧起眉：“你在怀疑我养孩子的水准？我可是阿福带大的！”

　　布鲁斯没说话，但他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他也是阿福带大的。

　　我：“……”

　　我恼羞成怒地踩上了布鲁斯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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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杰森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你们一开始就认识？”

　　“不认识不熟没见过。”我握住杰森的小手，噫，好冷，“快点回家吧，出来的时候粥已经快煲好了。”

　　布鲁斯还想说点什么，我转头给他掷下炸弹：“你知道你未来是钩锁失灵摔死的吗？”

　　布鲁斯追寻的脚步停下，脑袋上冒出了问号。

　　我：“家里人不够多啊，你还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没往回来领呢。”

　　布鲁斯瞳孔地震，他下意识看了一圈在场的三个儿子。

　　我皮笑肉不笑地继续往他心灵上砸猛锤：“塔利亚没告诉你她和你还有个孩子吗？”

　　欣赏够了布鲁斯难得的震惊样，我慢悠悠补上一句：“没关系，虽然塔利亚比较喜欢我，但是孩子确实是你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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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小翅膀又和B撞上了，但小翅膀一句话没说就跑走了。”

　　对此我能说什么，好可怜，整个家里杰森也就看不惯布鲁斯和提姆，但是提姆掐准时机跑来告诉杰森自己以前很喜欢二代罗宾后，杰森的黑名单里就只剩老父亲一个了。

　　更何况布鲁斯还加班加点跑去刺客联盟把达米安要了过来。

　　杰森得知消息当机立断去把黑面具打了一顿。

　　可怜的黑面具，愿他在阿卡姆好好养伤。

　　不过说起来……

　　我看向桌边的迪克：“你怎么会有空跑来吃早饭啊？”

　　迪克的脸上流露出迷茫：“我们的关系应该还好吧？我应该也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

　　我撸了把迪克的头：“是不错，但是你心理太健康了，我总觉得不像我们家的。”

　　迪克：“……”

　　我又没比迪克大上多少，他算是我第一个弟弟，我们关系当然很好。

　　指他一和我哥吵架就跑来蹭我的沙发睡，大学那会儿我一个人在外面住，忙得一日三餐有时候都来不及吃，迪克过来找我的时候我才会让自己休息两天。

　　……然后就给他做了一个吃谷物圈也可以活着的坏例子。

　　我到现在都不敢向老管家承认那是从我开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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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迪克之后，杰森才夹着个头罩，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

　　我收拾碗碟的工夫，他已经直接回了房间。

　　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杰森在生我的气。

　　哇，也不是期待，但就是，哇。

　　上一个被小杰森这么对待的还是布鲁斯呢，我可真有够荣幸的。

　　我又盛了份早餐，敲响杰森的房门，没有回应，我当然没有可以隔着门听到里面动静的超能力，但是我可以直接开门。

　　“…西尔维娅！”

　　“你没锁门。”我瞥到了杰森有些泛红的眼眶，原本理不直气也不怎么壮的心当时就又矮了一截。

　　我说话结巴起来：“你昨晚……没回来吃宵夜……呃，起码吃点早饭嘛，突然饿着对胃不好……”

　　杰森猛地坐起来，蓝色的眼睛里泛着水光。

　　我忽然就有些不确定起来，布鲁斯有把杰森气哭过吗？我到底干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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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什么时候和蝙蝠侠联系上的？”

　　我有些茫然：“联系？我联系他干嘛？”

　　杰森一噎，问：“你们俩看起来那么熟络？”

　　……真对不起啊我对哪个世界的哥都是自然熟。

　　“在蝙蝠洞那真的是我来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见到他。”我把盘子推过去，“你先吃，我慢慢说。”

　　杰森捧起碗开始喝粥。

　　“从哪儿开始说呢，啊，我发现自己来到哥谭后，确实第一反应是去找布鲁斯……但是有人告诉我了你的位置，我就直接从布鲁斯的账户里拿了一笔钱去炸阿卡姆了。”

　　我挠挠后脑勺，“但是，嗯，你也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是提姆那个聪明的小变态……我没办法做到不让他知道我，就直接留言说明我的身份了。阿卡姆的监控和我留下的血液完全可以证明我的话，我告诉他你需要时间来恢复让他不要打扰你。”

　　“我跟布鲁斯的交流大概仅限于……每个月初我都会准时去他账户里拿钱？”

　　不过也正是因为完全没什么交流才会被斯莱德摆了一道，噫，男人真可怕。

　　蝙蝠侠教的黑客技术？

　　也就能骗骗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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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撑着脸看杰森系着小猫围裙洗碗。

　　“唉，本以为让他自己想些时间你们交流会好一些……但布鲁斯还是那个布鲁斯。”

　　我长叹一声，他要不是我亲哥，就他那张嘴，我早跟他分家产了。

　　还是距离产生美。

　　迪克搬去布鲁德海文的决定果然很明智。

　　放好碗碟后，杰森从柜子里拿出了咖啡豆，出现了，红头罩特制美味咖啡！

　　我蹭到杰森边上围观：“提姆好像还蛮喜欢喝咖啡的，你要不要在他面前露一手？”

　　杰森哼了声：“我才不会给其他人煮咖啡。”

　　我眨眨眼睛：“别和弟弟怄气嘛，而且你们都交换联系方式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告诉他怎么来哄我。”

　　？？说话前提姆不是确认过没有其他人在场吗，哇这个小骗子！

　　我咳了两声，迅速转移目标：“那迪克呢，干嘛又躲着他？”

　　杰森臭着脸：“你少和他来往。”

　　好哥哥也倒下了，哦，好像小杰森出事前迪克也不能算是个好哥哥。

　　我试图劝导杰森的大道上一片灰暗。

　　“那你总得跟阿福报个平安吧？”我学着广告里的语调，“别让等待，成为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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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尔维娅。”

　　杰森伸手从架子上取下杯子，那是我之前闲的没事自己去做的，我和杰森一人一只，都是简笔画的小海狸。没有斯莱德的份。

　　“你很期望我和他们搞好关系？”

　　我苦口婆心：“你总不能一直住在外面……”

　　“为什么不可以？”杰森满脸无所谓，“我们一直都这样过来了，西尔维娅，我完全可以照顾你——”

　　他的声音忽然卡住，手里的动作全部停下。

　　杰森看着我的眼睛，像是要从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一片窒息中，我听见他颤抖着问：

　　“你会离开，是吗？”

　　我后退了一步，靠在了料理台上。

　　“杰森，我也有自己的家人……”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连忙改口说抱歉也无法改变他泛红的眼眶，和其中的痛色。

　　“所以你把我从阿卡姆带出来，给我疗伤，给我唱安眠曲，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我有你在，让我……”

　　剩下的词句淹没在他的口中，他无声喘了口气，声音带上了哭腔。

　　“你爱我，只是为了想回那一个…没有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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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杰森弄丢了。

　　义警的行动力让我这样的普通人望尘莫及，追出去时早就没了踪影。

　　手指在布鲁斯的号码上停了停，我果断下跳选了提姆。

　　然而提姆一张嘴就是“你不应该这么早让他看出来的”这种屁话。

　　我：“……窃听器在哪里给你的小偶像留点隐私吧好不好。”

　　提姆：“还没安，确实应该让杰森先适应一下。”

　　……天呐提姆长大之后都这样吗那家里那个我要不还是退回给德雷克家好了。

　　“我是自己猜出来的。”提姆说，“那天你到之前，布鲁斯说你迟早会离开，杰森可是和他大吵一架。”

　　我只觉得牙疼，我和布鲁斯真是一对互坑默契点满的好兄妹。

　　“嗯……杰森跑去了东区，我建议你小心一点，那边最近很乱。”

　　再不追过去韦恩家就别想有猫了。

　　“帮我给布鲁斯带个话。”我回自己房间翻出一个护身符，关上门，“xx台九点半有一个情感纠纷节目，我的建议是他最好一天不落地给我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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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明白自己的倒霉蛋属性。

　　但一般都是被抢劫绑架的概率高一些……都在哥谭混了，被卷进稀奇八怪的事件里也是迟早的事。

　　我是觉得自己已经经历的够多了。

　　但地震显然不在我能顶住的范围内。

　　不是，这谁来都顶不住吧？？

　　哦，超人来或许可以顶，但原谅我一时还真不好分辨出现在这么个情况到底要不要叫超人。

　　两条腿都被压着，按照这个疼痛等级就算能活下来后半辈子我也是坐轮椅的命，芜湖，我以后就是DC钢铁侠，特长是撒钱和假腿。

　　胳膊也被压断了一条，我疼昏过去一次，醒来时血还在流。

　　我昏昏沉沉地想，要不叫超人吧，总得给杰森留些话，要不然他会疯的，得有个人来拉住他……

　　“…滋…”

　　电流声。

　　我那锈住的脑袋开始运转，提姆说没在杰森身上放窃听器——他又没说也没给我放，跟这小子说话真是困难，一句话还要绕三绕。

　　“……提姆，混蛋小子，下次见面我一定要踹你的屁股。

　　“拜托了…杰森，我只是回家了，没关系的……”

　　拜托了，别为我伤心，别让那股情绪左右你。

　　“你要继续，好好地、健康地长大，我们……我们，在未来……”

　　断裂的石块堆砌撑起，有日光倾泻而下，我看见尘土飞扬，而在死亡的枷锁之间，露出来一条不可跨越的天堑。

　　我的泪水忽然就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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