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酒🐑

      14

　　我抱着达米安踩着宝石鸟一路到了西边的居民楼里，三楼的窗户早就被砸开，内里也是一片混乱。

　　而在这一片废墟当中，站着一个身材壮实的……红色爆米花桶。

　　我：“……”

　　行，好歹是知道至尊法师嘴里那个桶是谁了。

　　这就是他的新口味吗？尊重祝福。

　　能在蝙蝠侠眼皮子底下和杰森搭上线可不容易，但也还好，我才墨迹了一个月就等到他离开了哥谭，然后就去他要追查的人身上留了些信息。

　　实在要说的话，我和杰森自小相识，在我妈发现他爹家暴怒而出手后，我们两个形同丧父的小萝卜就惺惺相惜了起来。

　　但很可惜，我们两个运气都不太好。

　　重生的杰森一直没有恢复身份，搞得我把网上的消息翻了个遍，死活是找不到布鲁斯·韦恩第二个养子的信息。

　　最后还是嘴硬心软的至尊法师冷着脸给我看了哥谭新星红头罩打完抢劫犯还给路边的小女孩塞了颗糖的资讯。

　　且肉眼可见的是，新星和蝙蝠侠的关系相当不好，打人打着打着都能吵起来的那种。

　　我看了看杰森胸前那只被撑得鼓鼓囊囊的红蝙蝠，觉得自己信了网上那些人的胡说八道才是真的脑子有病。

　　

　　15

　　画在地上的法阵被杰森砸了个彻底。

　　能到达地狱的灵魂多半都不正常，堕落成低级恶魔是很平常的事。低级恶魔和失去理性的野兽没什么分别，开个门它们就会跟蝗虫一样喷涌而出。

　　我真的很烦这种不敢正面和我刚偏偏要选择人海战术的家伙。

　　无聊、低效，清理起来也很麻烦。

　　我抱着达米安走到杰森面前，低头凝视着他怼在那恶魔喉咙口的金色长刀。

　　“大种姓之刃，”我皱起眉，“你这是在燃烧自己的灵魂。”

　　杰森耸了下肩，“毕竟我没有其他选择？”

　　“噢。”我慢吞吞地应了声，把达米安推到他怀里。

　　杰森接过达米安，却只是将刀尖移开了点，给我让开了位置。

　　一个呼吸间，宝石鸟化作的长剑就穿过了恶魔的胸口，生生将它吊了起来。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给你三秒，说点我想知道的东西。”我抱着胳膊站在原地，看着黑色的血液从剑刃上滴落下来，“一、……”

　　“我说，我说！是共生！我和这个人类……”

　　“二。”我侧过头，青色的字符从我张开的掌心飘出来，落到达米安刚才中咒的胸口上，缓缓融入其中，“最低级的共生是完全可以用高阶契约吞噬掉的，看来你背后的那个家伙没告诉过你这些。”

　　要不是中了咒的是达米安，这只恶魔应该早就成了一撮灰了。

　　感受到达米安身体中逃窜的气息被吃了个干净，全新的契约结成，我又从嘴里吐了个三出来。

　　宝石倏地在那恶魔的身体中炸开，燃起熊熊火焰，几个呼吸间，就将它烧成了灰烬。

　　我给过它机会了，是它自己没把握住。

　　红色的宝石鸟恢复了原状，落到我的肩膀、头顶。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

　　“杀恶魔应该不算违反蝙蝠侠的原则吧？”

　　红头罩看了我一眼——隔着一层面具我都能感受到他的无语。

　　他收回了大种姓之刃，“你先带着达米安……”

　　“你和他先回去。”我当机立断攀上打破的窗户，肩上的宝石鸟融化成流水一般柔软的裙摆和翅膀，我手一撑，飞到空中。

　　噢，他们蝙蝠家的好像还要遮上遮下总之遮一半脸来着？

　　由此可见，杰森真是这一家里标新立异的那根独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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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刻理解并贯彻了自己的打手本质，跟蝙蝠侠会合之后他指哪儿我打哪儿，信息卡住了我就挑个幸运小孩从他的脑袋里找点有用的信息。

　　达米安的通讯自见到我后是一直没关，我想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我也该放飞自我了。

　　我翻身躲开子弹，按住企鹅人的脑袋往墙上一磕，又转过头去问：“B……蝙蝠侠，你想让他几个月不能动？”

　　蝙蝠侠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通讯里，红头罩在问：“有没有终身制？”

　　我满口答道：“简单啊，记忆清除重新做人，心灵逆转洗白上岸，再不济，哥谭虽然没有死刑，但是我可以喊死神过来提前带走他们嘛。”

　　蝙蝠侠缓慢地重复：“你可以召唤死神。”

　　我：“……”

　　坏诶，说漏嘴了。

　　我心虚地把谜语人一并敲晕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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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逃窜出来的家伙抓了个七七八八，顺道还抄了几个以前没发现的点。

　　一切顺利，就是戈登局长看我的眼神一时间满是微妙和同情。

　　“换新制服了？”

　　“……”蝙蝠侠低沉着嗓子，声音里充满着尴尬，“她不是新罗宾。”

　　……

　　噫，这对话可不敢让达米安知道。

　　“Red Taaffe，以后就请多多关照啦。”

　　我和戈登局长握了握手，顺带着也在他身上放了小礼物。

　　蝙蝠侠对我的行为不置可否，自打我回来后我就发现这位热衷于演戏的邻家叔叔话更少了，他家里那么多小鸟，按理说也不应该啊？

　　我观察着蝙蝠侠冷硬的下巴，试图从那扳平的嘴角中观察出一丝不同来。

　　“你是在生气吗？”我琢磨着，“我用D……罗宾作诱饵这件事。”

　　蝙蝠侠：“你有能力处理好它。”

　　“那是当然，我一直观测着你们的安全。”我更迷惑了，“那你在困惑些什么？”

　　蝙蝠侠的身影几乎融化在夜色里。

　　自从猜出他的身份后，我便再没有惧怕过黑暗。

　　过往很多个夜晚，杰森顺路过来我的窗前吐槽我又不好好睡觉的时候，天台上、墙角、路灯不曾映照的地方，他就站在那里，如一尊默然的石像。

　　他的忍耐度总是很高，撬开蝙蝠侠的嘴简直是这世上最艰难的事。

　　或许我需要一些刺激……

　　蝙蝠侠沉稳地说：“我们得好好谈谈。”

　　哦天呢，不是这个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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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到最后反倒是我和蝙蝠侠最晚回到了蝙蝠洞。

　　羊驼的臭脸迎接了我们。

　　他倒是一视同仁，面对自己一觉睡醒敌人头盖骨都被扬完了的事实，他亲爹回来他都没有好脸色。

　　“陶德说你用其他契约覆盖了我身上的。”个头跟我差不多高的少年完全用发型掩盖了不足。

　　我学着他的样子抱起胳膊，“也是共生，只不过我的灵魂强于它而已。”

　　强者拥有一切优待，地狱里的规则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而共生也很字面意思，我和达米安的命运暂时就关联到了一起，没办法解除。

　　达米安：“所以说……”

　　“未来一个月你要拥有我的贴身保护了。”我礼貌地微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羊驼显然还没认清楚状况：“我自己可以处理。”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缩在庄园不出去也是个办法。”我人就住这里，料它们也不敢打上门。

　　羊驼被我的用词惹怒了：“我才不会躲在这里！”

　　……不要我的保护也不待在庄园里，那你出去不就是送菜吗？

　　我仇家真的很多，七大君主手下的恶魔几乎全都被我打了一遍，我能活到现在全靠萨麦尔天天打我打出来的经验。

　　要是让它们知道我和一个人类签订了共生，十有八九会来搞事添乱子，显然罗宾需要应付的主要危险中没有来自地狱的恶魔这一方，我还算帮他拓展新业务了。

　　我回头去看杰森，眼神示意：你弟不想看见我，要不你去？

　　杰森提了个新问题，他看向我，“你想上学吗？”

　　

　　19

　　对于这个提议提姆反应比我还快，“不想去的话我可以让达米安留下来。”

　　迪克也反应过来，“没有其他解决方法吗？”

　　我回答道：“没有。”

　　除非达米安天赋异禀能把魔抗点满，否则他就别想摆脱我这个贴身保镖。

　　这么一想，换个身份去当达米安的同学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有充足的理由在达米安身后当跟屁虫，除了男厕所和更衣室。

　　我眯起眼睛，这主意很不错啊，不过这是杰森自己想出来的吗？我以为他查到我的过去后可能会选择让我离学校远一点，像他的兄弟们那样。

　　“身份和证明……”

　　“我来搞定。”杰森按着我的肩膀把我往电梯里推，“好了，太晚了，赶快去睡觉吧公主。”

　　“别那么叫我。”我狐疑地看着他，“是不是萨麦尔找上你了？你少听他的……”

　　杰森的回答相当敷衍。

　　“好好好大小姐，做个好梦。”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按理说恶魔君主应该干不出威胁人类这等掉价的事，但那是按理说。

　　当然他们家族内部通话我也确实不太方便听。

　　回到房间后，我从箱底翻出张白纸，上书，你再缠着蝙蝠不放我就在出差的时间后面再加两个零，然后把纸捏成一只小白鸽从窗户放了出去。

　　估摸着三天内萨麦尔的咆哮信就能寄到韦恩庄园来，希望到时候不会吓到阿尔弗雷德。

　　

　　20

　　第二天是周末，我本来还想赖个床，史蒂芬妮精神满满，破门而入把我从被窝里刨了出来。

　　……怪事你们家的人都不睡觉吗？

　　史蒂芬妮双手捧起我的脸：“走啦，去给你买几件新衣服！”

　　我打了个哈欠：“所以你们讨论的最终结果是？”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下周一就可以重温校园生活，”史蒂芬妮说，“要是介意的话我和提姆就让达米安享受一下监狱生活。”

　　那倒也不必。

　　我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可能是睡觉姿势不太对，齐耳的红发全都翘了起来。

　　我苦口婆心地劝导：“其实我也没一直记得学校里的事，都过去了……”

　　史蒂芬妮：“提姆找了些理由取消了和劳伦斯家的合作案，他们要赔一大笔钱。”

　　我拍床而起：“干得漂亮！”

　　史蒂芬妮叉着腰：“都过去了？”

　　我上扬的嘴角顿时僵住，气势矮了下来，“哎呀，这个那个，他们倒霉我肯定很开心嘛……”

　　史蒂芬妮冷笑一声。

　　我有些忧愁地问：“达米安现在还在初中对吧？”

　　“你问这个干什……What？”

　　我的身体早就烧成灰了，所以这次回来人间用的是订做的人偶躯体。

　　优势在于，可以自行调换外貌。

　　身高缩水一点点，头发拉长一点点。

　　我抱着史蒂芬妮的胳膊撒娇：“史黛，好史黛，我们现在就出门！”

　　噢，魅魔的交际也是我的课程之一来着。

　　

　　21

　　压缩到十四岁之后我带来庄园的衣服就不太适用了，不过还好，阿尔弗雷德取来了史蒂芬妮以前的衣服。

　　杰森负责开车载我俩去市中心。

　　他对我的做法不置可否，倒是提出了另外的问题。

　　“样貌只能基于你自己来变吗？”

　　我沉思片刻：“理论上什么都能变，你要是想看高达我也不是不可以。”

　　“别，求你，这样挺好的。”

　　女孩们逛街买衣服打的是持久战，真难为杰森开了车过来还要客串拎包人，面对史蒂芬妮挑出来的衣服他还得点评几句。

　　我十四岁的样子满打满算也才一米五，比现在的达米安都要矮上一截，没办法，那时候虽然学费有人帮我交，但下了课我还是要去店里打工攒钱的。

　　反倒是被亲爹甩了卡之后的那一年过得比较放飞自我，窝在家里看了不少愉悦身心的东西。

　　由此可见钱真是个好东西。

　　可惜下了地狱之后就只能拿拳头说话了。

　　

　　22

　　史蒂芬妮是我在休学那一年认识的。

　　也还好我心理素质比较过关，走夜路捡到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女怎么想都是很诡异的事，我见过一次小姑娘和新任罗宾并肩战斗的样子，起码是歇了把她送医院的心思。

　　莱斯利医生的诊所当然是首选。

　　史蒂芬妮醒过来的时候我正抱着新买的初音未来作品集观赏真神下凡，思考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完美可爱的角色，总有一天我要把脑袋上这片染成绿的。

　　我察觉到路上捡到的女孩醒了，拔掉单边耳机，倒了些温水喂她喝下。

　　“走得急了身上也没装什么吃的。”我摸出来一块水果糖塞到女孩手里，嘱咐她，“可不能让医生发现了。”

　　女孩盯着我看了半天，没说话。

　　我琢磨了一下可能会发生的事，放轻了声音：“很甜的，尝一尝嘛。”

　　女孩颤抖着嘴唇：“或许这颗糖并不适合我 。”

　　我想了想，把糖拿回来，握在掌心里，用魔力包裹住它。

　　许是第一次见到有人送了东西又收回去，女孩下意识移过视线来。

　　我将手伸到她面前，张开五指，露出其中的东西，一朵金色的花苞。

　　“它不适合你，但你仍然可以得到它。”我说，“实在不行，那就去改变它，让它染上你的颜色，让它来适合你。”

　　女孩沉默了半天，接过了我手中的花苞，灯光之下，她的蓝眼睛好像一对浸在水里但仍旧闪烁着的星星。

　　但她语气轻快：“史蒂芬妮，你想怎么叫都可以。下次我想吃糖了可以去找你吗！”

　　虽然是问句，但丝毫没给我拒绝的权利。

　　那天过后我的小公寓就时常会迎来一只咋咋呼呼的小鸟。

　　史蒂芬妮对我摆烂的生活大为震撼，她选择强行把我从房间薅出去晒太阳、逛街、品尝甜点。

　　上锁的门窗对她来说跟没有一样，一来二去，第五次听到有人从窗户翻进来时，我扒拉下耳机，告诉她备用钥匙在门前的花盆底下，下次来就不要再撬锁了。

　　

　　23

　　大包小包堆满了后备箱，史蒂芬妮终于打算结束这次狂热的购物。

　　结果在路过饰品店的时候，也不知道史蒂芬妮看到了什么，说着让我等等，冲进了店里。

　　我和杰森留在路边。

　　我偏头去看杰森，分开之后的这几年里他真是成长了不少，“怎么没有恢复身份？”

　　“因为我回来后发现你也死了，哈，居然也是小丑干的。”

　　“……小丑那时候确实绑了我在我家里安了炸弹，但后来蝙蝠侠将我救出来了。”我看着他，“你是不是没查清楚就跑去和布鲁斯吵架了？”

　　杰森啧了一声：“你老向着他。”

　　小罗宾从前就经常和导师呛声，每次来找我数落蝙蝠侠的过分点一二三，完事后又会扇着他的小翅膀回到家里去。

　　我笑起来：“他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只是有些地方方法欠妥……”

　　杰森就露出了一种有些微妙的表情。

　　他低下头来看我，“那你知道你五岁时布鲁斯就想收养你吗？”

　　我：“……”

　　……啊？

　　五岁……五岁，那个时候妈妈去世了，她用魔法模糊了我的信息，让我亲爹不至于找到我，顺理成章的，布鲁斯也受到了影响。

　　杰森继续说：“我去到那个家之后，布鲁斯自然知道了你的存在，他那时候又想着帮助你，却在电脑里发现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收养文件。”

　　我听完更心虚了，“是妈妈的魔法让他忘了我，只要察觉到魔法隐瞒的地方和现实的差距，他就会想起来。”

　　我还以为布鲁斯是在我去到韦恩庄园才想起那些过去，搞了半天那么早以前他就想起来了。

　　两相对比下来，我亲爹可真不是个东西哇。

　　

　　24

　　“布鲁斯特意让我去询问了你的意愿，”杰森嗤笑一声，“然后你拒绝了。”

　　“……因为我先前不喜欢用魔法，得保持情绪稳定。”

　　就他们家那个日常我肯定会被气的忘记准则。

　　杰森挑了下眉：“难怪以前跟你说什么都不见你有反应，我还以为你是天生的呢。”

　　孤僻，死人脸，那些人骂我的时候就是用这样的词汇来称呼我。

　　有时候我觉得那些吃饱了闲的没事的小孩是真没意思，口头上说我没反应就上手，我又不想给孤儿院惹麻烦，万一这些小孩回去告状搞得我没学费了那才是真的难办。

　　而杰森显然就很看不惯，但打架的后果实在不好操作，于是我无师自通学会了在老师和长辈面前装可怜，感谢我和杰森成绩都很优秀，学习好的学生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饶是被指着鼻子骂我也一直遵守着和妈妈的约定，按捺住身体里的魔力，像个普通人一样长大。

　　直到我听闻了杰森的死讯。

　　妈妈去世时家里起了火，一切都被烧得干净，却又没波及到邻居。

　　她用自己的血脉给我留下了最后一件礼物。

　　那份礼物可以吸附我的魔力让我不至于被情绪所操控，同样的，积攒下的蓬勃力量让我拥有了一次可以修改命运的机会。

　　我在杰森的墓前祈祷，上天啊，倘若这世上除了我还有人无论如何都期望他归来，就请让我的友人重返人间。

　　这个抓住一点爱就不想放手的孩子，我想让他醒来，破烂的身体都被弥补，每一处伤口都得到呵护。

　　如果他能回来，我愿意放弃过往的坚持，我会和他站到一起。

　　可惜我到死都没能见到活着的杰森。

　　不过嘛……

　　我视线下移，落在杰森的胸口上。

　　真大啊，呲溜。

　　杰森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

　　他：“……”

　　“……我忽然觉得你以前那样挺好的。”

　　“哼，你想得美。”

　　

　　

　　tbc

　　店里的史蒂芬妮：杰森唠完没？我能出去了吗？好急好急好急

　　＊

　　从布鲁斯的角度来看就是，一起长大的同学喜结连理，忽然有一天老同学失忆了，老婆孩子都丢了。

　　布鲁斯刚找到另一位当事人，发现对方只剩一口气，孩子也才到他小腿高，比起送回到她亲爹手里或是送去孤儿院，那他肯定是选择自己养啊。

　　结果收养文件刚办好，啪，失忆了。

　　过了几年养了另一个小孩，顺藤摸瓜从小孩的关系网找过去，哇，这孩子他也认识。

　　让杰森去试探的时候布鲁斯还是挺有自信的。

　　然后就被拒了。

　　＊

　　迪克忘了莫伊纯粹是被布鲁斯波及到了，他算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

　　最近忽然有点迷上了大米，暗搓搓单独写一篇。